董升
毕业于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本科
西安美术学院 中国国家画院国画高研班
现为:
陕西美术家协会会员
陕西美术家协会骊山创作中心
陕西美协骊山创作中心陕西女画家联谊会 副会长
陕西长安画派美术馆 副馆长
中国国家画院贾广健工作室画家
西安中国画院画家
兰台艺拍签约画家
画 中 明 媚 如 董 升
初初见面,一位娴静的女子, 浅浅的笑容如春时的微风,和顺舒服,女子美丽不能单单说长得好,周身散发的气质最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用“画中明媚”去形容董升的性格,以“苍凝沉静”来表达她的画境,我以为是入格的。她给我的印象是个性阳光,俏丽夺目而又璞玉内敛。她的画则以苍凝沉静,感情真挚,绚烂不俗的清新格调,呈现出对艺术独特的理解。
有句俗语说:“画如其人”但通过对艺术圈多年的认知,我是否定这个说法的。然在董升的画境中,那份爽快的色彩、苍辣的笔墨,与她阳光的个性还是蛮契合的。因之,在她的艺术之旅中,可以明显看到传统的影子和家风的影响。董升自小成绩优秀,喜好书画,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毕业后供职于西安电视台,并在不断历练中,开辟了艺术类栏目,尽职尽责,服务于广大书画家,成为新闻行业的高级记者。再后来,生命之中绘画因子的绽放,使她对中国画入迷起来,先后进入到西安美术学院国画高研班及中国国家画院国画高研班精修,在紧张的学习、研讨中,悟道出笔墨点化间艺术的灵动。董升的父母出身于民国时期河北保定的一个殷实之家。父亲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母亲贤惠和蔼,温柔典雅。
在学习上,她的父亲从不干涉子女的学业,但在做人上,却是潜移默化,以身作则。每逢子女做了错事,总是严格要求,有错必纠。多年以来,她的作品《墨荷舒叶姿舞待》《晴雪》《生如夏花》等屡屡在国家、省、市级及多家画院举办的展览上获奖,参加了多次由各级文化机构及政府部门组织的大型展览,取得了不斐的成绩。
回首过往,翻阅董升的艺术简史,你便会觉得这些成绩,对于一个中途进入书画圈的女性画家来说,是艰辛的也是难得的。因为艺术不是堆砌而成的,它是天才加汗水的结果,也是对生命理念认知的成果。一个对生命理念有着深刻认知的人,是完全有理由从家族的遗风上传承到优良的文化基因的。
在中国画的语系中,虽说花鸟是情趣的表现,但在对灵魂的认同中,你却不能否认一些花鸟画家,已从自己的笔墨实践中,体会到生命本就存在于那一笔一划所带来的情境中,那份境界是经过思绪的波动,潜意的迸发,文化的沉淀,灵魂的认知而来的对艺术的理解和审美的建构。
因之,由人及画,是一个认知过程。这个过程所产生的艺术观点,也是一个艺术家特具的生命认知。在当代画坛,艺术之灵魂所具有的维度,会映射出艺术的高度。境随心转,还是心随境转,都会影响艺术生命的方向。尤其对一个女画家来说,在展现生活、生命、艺术的过程中,会遇到许多难以逾越的障碍。但和董升闲聊,我惊喜的发现,原来在她的生命认知中,那份自然纯朴的感情,已化为画面恣肆苍辣的笔墨意趣,并从她的画境中展现出来。
这个概念,可以理解为她艺术的来处是有缘由的,是自然生发的,是境随心转一任情感流露的过程。而她,在表现之上,也是把花鸟当山水来画,因为冥冥之中,也许有灵魂的感召,使她认知到艺术在与心灵内在的关联上,都是有着方向感的,都是在方向感的存在中,把一些看似不合逻辑但却脉络清晰的线条链接在一起,从而形成了自己艺术审美的认知。因之,对花鸟的构图,她以山水的布局去建构,把山水的布局,以花鸟的表现意识去展现,是董升对艺术审美进入到另一个高度的认知。
董升的画作,有着人的概念,即把花鸟的物态主体,融入人的意识灵魂,在一笔一划的勾勒皴擦中,融入了生命和艺术的双重世界,在塑造物态美的同时,也把对生命平淡天真的认知,融入到画意之中,使二者融汇贯穿,从而呈现出独特的美来。
看她的画,自然、朴素、亲切,如拉家常般呈现出花鸟世界的繁庶。再听她讲述自己姊妹孝悌母亲的往事,我的内心不由深深震撼。近些年,还没有什么事情让我能深深震撼的,即使看到、听到一些非常惨绝人寰的事情,我也多是木然以对,感觉在这个神奇的国度发生任何事情都正常不过。但董升说起对母亲的孝道,还有和睦的家庭及丰富多彩、和谐融洽的家的生态时,我感动了,感动于一个身处闹市的家庭,在这个道德沦丧的大环境下,竟然还保留着传统文化孝道的精髓。
董升说,她们三姐妹都在电视台上班,由于母亲生病后行动不便了将近十年,因之把母亲安顿在电视台大院她的家中,让退休的大哥照看。她们姐妹,为了母亲不感寂寞,没有让她住在卧室,而是在客厅安床让母亲能看着自己儿女出出进进。每天只要空闲,她们三姐妹都会去陪母亲说话,替她翻身解闷。而住在客厅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女们忙来忙去的生活史,心情更是十分安慰。几乎每个星期天,她们就会把瘫在床上的母亲带到山里散心,若是遇到车辆不能通行,她们便会用轮椅抬着母亲。
这样的潜移默化,也深深的影响了她的儿子,她说那时,只要儿子在家,就会陪着奶奶,有时还替她洗脚翻身,照顾有加,孙子对于老人的孝顺也是无微不至。如今老母已然去世,但言传身教的传统孝道却在儿子身上得到了长久的延续。这样现代的孝悌故事听来非常震撼。人世间一切的美好都有她的来由,也坚信尘世间的一切邪恶,都是命运的安排。当董升姊妹一切的生活以母亲为主体,数年如一日,让我深深赞叹的同时,她的一句“尽孝不能攀比,你只要尽心尽力就行了”的话,更让人久久回味,引发深思。
不由重新审视她的画,感觉一股明朗阳光的气息在眼前氤氲。本身,花鸟画是生活情趣的再现,他和人物山水不同,人物表现的是生命状态,山水表现的是人的襟怀。但在她的画中,可以看到她对花鸟的认识,是以嵯峨的山水襟怀去表现花鸟的情趣的,去展现生活美好的,去发觉自我灵魂对艺术的认知的。这得益于“她生命的认知是对传统文化孝道的执着践行的结果。”
说起传统文化的践行,这也与她生命的认知息息关联。她来自民国范儿极浓的京畿之地,在董升身上,那份天生的优雅和记者生涯所历练的阳光明媚之气,使她的个性气质,明朗鲜活。而这份气质,悄悄地融入了《山花系列》恣肆雄浑,明朗清新,孕育着山花淳朴明快的勃勃生机,不得不说画如其人。
她的部分花鸟作品,则有一处显着特点,在构图上喜欢让枝干从画的右斜上方以三两条枝干斜插下来,以涩辣的墨色,皴擦出画面苍劲有力、穿插得法的枝干来,形成画面的开合呼应,使画面在虚实疏密中,动静相宜,充满张力。这样饱满的构图使画境充满地老天荒其独特的美感,从而映射出画面背景的铺陈,明朗清新。
而这枝干的恣意穿插,呈现出生命顽强、坚韧的情态,暗合国画在边角与全局相关的构图关系,使主客、虚实、疏密、高低、上下、纵横曲折之态,在伸、引、回、堵、接、泄之中,使画面更显和谐饱满。而近些年,她更从老师贾广健身上,学到了一种新的没骨表现之法,使自己的艺术造诣,不断爬升。
生命是不断结缘与化缘的过程,是对自我灵魂的巡视。在艺术的天堂,生命则是化解艺术和个体生命协调与否的一个链接状态,是自我在某段时间空间之内,生命张力的展现和生命过程的演绎。从这个方面来说,董升从家族中结缘了传统文化及孝悌文化的遗风,并在生命的延续中,化缘了艺术的因子,从而以明媚阳光的姿态,在艺术领域,寻找到自我生命的栖居。
(责任编辑 石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