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文学繁荣现象是一个值得重视的文化现象
李国平 (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小说评论》主编)
在我的印象中,以一个县域的文学创作作为典型进行研讨,并不多见,它一定有着突出的成绩和值得总结推广的经验;而这么多一流的专家学者、文学评论家来到基层,和文学创作者共同探讨文学话题,也不多见。它应该是一种整体的良好的理性与感性、评论与创作互动、对话的方式,即有高度又要落地。
陕西省社会科学院一直是陕西文学研究重镇,他们主办《新西部》杂志具有广阔的文化视野,一直关注、追踪富平文学创作,使富平文学创作成为一个全省性的话题。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对于富平文学创作者而言,改革开放既是背景,又是命题。是改革开放使富平的文学创作者更新了观念,打开了空间,获得了资源。我们从他们的作品中能够读出思想解放、更新观念、关照历史、改变命运、追求梦想的人生故事和心路历程,能够触摸到时代脉动,也可见证绿水青山、大地尽染、田间飘红掩映下的勤劳与执着。富平文学创作得到了改革开放的滋养,是改革开放的践行与表达。
一切文学来源于生活,文学的出发地在基层。基层是文学神经最敏感的末梢,基层文学最接地气。富平成长和走出了一批作家,取得了突出成绩,迎来了自己的高峰期,这个过程一定有宏观政策的支持和执着于本土文学创作者们内在力量的支撑。富平文学繁荣现象是一个值得重视的文化现象,需要我们全面系统的挖掘、阐释。如何提供良好环境,促进基层文学创作健康发展?如何做好文学队伍的传承,创作出精品力作?今天研讨富平的文学创作,相信会给我们带来启迪,助推全省基层文学创作实现大发展、大繁荣。
基层文学工作者的关注点要面“上”也要朝“下”
肖云儒(著名文化学者、中国小说学会副会长)
陕西文学传统特点比现在常说的“高原”、“高峰”还多一层,就是“厚土”。厚土包括文化沃土和社会生活沃土,从这个角度讲,陕西文学非常有优势。如果柳青、陈忠实、贾平凹代表的是一个个文学的高峰,那么在每一个高峰背后,都有一个作家群,形成一个方阵。这都是身处沃土的陕西基层文学工作者的优势。
基层文学工作者的关注点不但要面“上”,更要关注“下”。“上”指各类评奖、评论家、大城市文学圈,这些要关注;但更要关注“下”,即独特的生活经验,关注“我们”。
要关注“老”,更要关注“新”。“老”是指老生活、传统,因为写的人多,写起来不容易,出彩更难。所以要关注新的生活动向,这正是基层文学工作者特有的优势。
建议相关部门为基层文学工作者建立一个松散的联合体,为基层工作者在他们熟悉的生活中提供最好的资源。最好的文学诞生,一定是在基层而不是庙堂。期盼成长于土地上的作家们结出美丽的文学之花。
生活 艺术 思想
——富平籍作家几部长篇小说印象谈
邢小利(陕西省作家协会创作研究室主任、白鹿书院院长)
富平籍作家的长篇小说研讨会,我收到了八部九册作品。一个县有这么丰硕的创作成果,让人吃惊。富平是一个文气很盛的地方,中国人“耕读传家”的传统,在富平作家和文学创作上,得到了时代的体现。
作品很多,各有特点,谈一些印象和随感。
富平籍作家的作品题材多样。杭盖的《浚稽山》,写汉代李陵、苏武以及有关的历史故事。杭盖是一位学者型作家,小说写得好看,对相关历史和材料很有研究,让读者深入了解到那一个历史时期的许多历史的背景和知识。
党益民的《根据地》,红色革命历史故事。巴漠的《黑石村往事》,写的是民国往事,故事发生在陕西渭北的黑石村,时间从民国十八年到新中国成立初期。历史风云、传奇人物与传奇故事交织在一起,有很强的故事性。
写现实生活的作品,作家有生活,有丰富的生活体验,作品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有大地四季的各种气息和来自泥土的各种芳香。林喜乐的《客居长安》,表现现代城市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在城市面临的种种困境。作者有自己的生命体验,写得真实、生动。
李印功的《胭脂岭》,写渭北农村一个叫胭脂岭的村子在改革开放前后几十年发生的故事。小说在展开双胞胎兄弟张金柱与张金梁之间的思怨情仇和命运变化中,表现了共和国不同历史时期的社会特点和时代的变化。
“从生活到艺术”,这是评论家胡采先生1950年代在阅读了大量基层文学工作者写的文学作品后,谈到的一个命题。今天看来,对我们仍然有启示意义。从生活到艺术,需要对生活提炼再提炼,从生活上升到艺术。艺术的语言要有自己的艺术意识和艺术追求,应是以一种审美态度和艺术方式改造了的生活语言,不能是自然状态的语言的照搬。方言、土语,具有生活的生动性,能表现人物的个性和文化气质,但整体上要与作品的艺术追求和艺术风格一致。
长篇小说需要思想,特别是独特的思想。思想是高度,能统摄 、照亮所有的人物和生活(素材),也是深度,能穿透所有事件和细节。没有思想是死物,有了思想作品就有了灵魂。独特的思想,就是独特的灵魂。有思想、有灵魂的作品,让人拍案叫绝,让人久久难忘,让人不断回味。每一次回味,都有新的收获。
文学创作不是生活的一种简单照搬
冯希哲(西安工业大学外语学院院长,陈忠实研究中心主任)
富平作家群体的提法是可以成立的,因为有核心的旗帜性人物党益民,另外有接近共同的风格,有一批活跃的作家和一批突出的成果,形成了独特的创作经验。总体来说,这些作家写作的方式还是比较传统的,以朴素的现实主义为主。在作品当中保含着一种浓郁的乡土情结与故乡情怀。这些作品当中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有两部作品,一部是《浚稷山》,它的结构方式和叙述方式是艺术性的,不是哲学抒写,不是生活的一种简单照搬。再一个就是《贾岛传》,是一个学者型的写作。
我觉得有五个问题是需要我们作家应该思考的。
第一个是书写的立场。书写的目的在哪?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文学观念的问题,我们的作品给谁去写?给自己的记忆去书写,给历史去书写,给人民去书写,还是给谁去书写?这个问题解决了,自然而然在作品的气象当中就能看出来。
第二,对写作来讲,要讲究格局和故事之间的关系。我们不应该在小说当中把简单的故事或者故事本身作为一种表达的唯一性,而应该讲究一个大的格局背景下的故事的元素,把故事的本体作为小说核心的载体。使故事本身有价值,有意义。
第三是情结与情节。没有情结的叙写是一种没有感情的表达,也呈现出无意义状态,或者说无价值。在我们的一些作品当中,地方情结很突出。可是,作品如果只沉浸在地方情结而没有跳出来,可能就会束缚创作思维的空间,给整个故事本身的情节因素产生障碍。
第四是文章与结构问题。所谓文章,文是文,章是章。作文得有章法,长篇小说实际是结构的艺术,小说表达的过程是一种艺术,不等同于生活的语言的流露,或者说是简单的一种语言结构。我看到有些作品,还停留在纯粹的生活的照搬。
第五是关于思想与表达的问题。一个作家的思想,应该建立在独到的对自己书写的题材和那个时代的历史空间的综合判断上,而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转换。比如,我们看《白鹿原》《浮躁》等这些作品,看完之后我们感觉到这些生活我们很熟悉,也不过如此,实际上远非如此。
对富平籍作家三部作品的感受
韩鲁华(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贾平凹研究中心主任)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的就一个县的文学创作进行研讨的会议。一个县有这么多作家,写了这多作品,确实让我感到心惊。由于精力与时间所限,我只是选择了三部作品阅读。在这里我就把我阅读这三部作品的一些感受谈谈,与大家进行交流学习。
这三部作品是党益民的《雪祭》、杭盖的《浚稽山》、仵新社的《天汉》。
《雪祭》是一部弘扬主旋律的作品,是一部表现当代军人崇高精神的作品,是一部充满军人深厚情感的作品,是一部可歌可泣的当代军人风采的颂歌。但也有问题:一是主体情感过于强烈,是否对于作品叙述作更深入理性的思考。二是对于第一代乃至第二代军人生活的穿插叙述,有些地方是否存在强性的安排,尤其是后半部分。三是人物性格的内在逻辑性的开掘。特点突现性与其发展的内在逻辑性的更为融合与自然的问题。
再说《浚稽山》。这部作品给我的总体印象是:这是一部以研究历史的眼光书写汉代苏武与李陵二位汉人困在北漠匈奴的生活,写出了原始血性中的人性,使人体现到了血性的冲击与人性的温暖;也写出了不同民族即汉人与匈奴人的文化性格与生活习俗之间的碰撞与融合。这是一部表现历史悲剧的悲剧作品。留给人们更多更重要的是对于这一段历史、这段历史悲剧中所蕴含的历史与人性内涵的反思与评价。
仵新社的《天汉》是一部向传统小说——章回体小说叙事传统致敬的作品;也许正因为如此,这是一部适合于阅读的叙事极为通俗流畅的作品;这也是一部以刘邦蛰伏汉中厉兵秣马励精图治为叙事基点昭示着人生于困顿中再度奋起的励志人生的作品;这也是一部于民间立场视野对于历史重构的作品。
基层文学创作者需要寻找到突破自己的路径
仵 埂(西安音乐学院教授、著名评论家)
我搞文学批评这么多年,天南海北的作家也见识了不少,但就一个县域来说,能结识近二十位创作者,却唯有故乡。
因了故乡的缘故,我总能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与富平作家结缘,他们的名字,他们的作品,总能跳进我的视域,引起我的关注。当然,这个群体里,有的是长期生活扎根在故乡的作家,如曾长安、喊雷、杨英武、张更祥(耿祥)、李印功、王保卫、康凯鹏等等;也有的是生于斯长于斯,最后却展翅高飞,在更大的空间发展的异乡人,如党益民、林喜乐、王高印、仵新社等。有的取得了很大的创作成绩,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有的更多是业余爱好,利用闲暇时间,挥洒一下自己的郁结之情。每一个创作者的境遇、天赋和努力是不一样的,所以,其作品格局及其创作成就也就大不一样。
富平作家保持了陕西作家相竞生长、相互学习的状态,在几年内创作了四十余部文学作品,其中许多作品即将达到突破的边沿,令人感到欣喜。
如党益民在小说艺术的叙事、结构和人物塑造方面已经驾轻就熟,能比较老练地运斤成风、游刃有余;张更祥(笔名耿祥)的写作起点颇高,且才情不凡;李印功的创作活力令人叹服,潜力巨大;林喜乐笔法老道,语言洗练,对人物故事的叙写营造极为纯熟,意象也有意味。
但是,富平作家在思想、视野上也有欠缺。希望作家们能够从笔下人物的身上去寻求他们可能的路径,在整个中国历史文化的背景下,进而在人类发展的进程中,去思考人物的价值和命运,这样作品才能脱颖而出。同时,一部小说所承载的思想精神是通过人物传递的,而人物又通过细节来表达思想。如何通过细节体现作品的思想性,这是需要好好琢磨的。此外,艺术创作少不了学习前贤,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气质、教养、个性特质,如陈忠实找准了柳青的《创业史》,基层的作家们也应该找准适合自己路子。
富平文脉源远流长,老城上建于1869年的望湖楼就是其象征。它的南墙正中匾题“藏书”二字。1970年代,朋友齐宇强就在望湖楼所在的小学教书,他带我上去,那种深厚典雅让人肃然起敬的历史文化感,钻进我的心头,至今萦绕不息。
让自己精神飞扬的文学表达才是好作品
杨乐生(西北大学图书馆馆长、教授)
探讨文学,最重要的是突出他的文学性,而不是文学性之外的东西。文学性可以把我们导向审美的范畴。如今文学被附加的东西太多。比如生活,这个命题世界范围内只有中国在提,那些经典的现代的外国作家,几乎没有提“深入生活”这个提法,人人都在生活中,为什么还要深入生活?这里面有误区。对生活,最重要的是认知它、判断它、发现它,进而表现它,而不是照搬它、重复它甚至拙劣地模仿它。
基层文学工作者初步形成自己的艺术观是最重要的。必须形成自己的看法,哪怕这个看法局限性很大,也很片面,但这才是你的,是独特的。文学本质是让人精神自由、生命飞扬起来的东西。每个人的文学表达如果能最大可能表现自己精神飞扬的一面,就是好作品。目前在陕西乃至当代中国,作家都有太多误区,迷茫太多,盲点太多,好多作家不知道他在艺术上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平的太多,新奇特太少。
最后,杨乐生以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讲话与作家们共勉:我们必须朝着真理与自由前进,虽艰辛却充满决心,在这漫长的道途上,会感到疲惫和退缩,然而我们不会忘记阳光及活着的乐趣,以及我成长于其中的乐趣。
基层文学创作需要有广阔的文学视野和思想视域
王琪玖(中共西安市委党校教授、秦文化研究专家)
富平作家在十余年间出版长篇小说40多部,成果丰硕,成了文学陕军再进军的排头兵,先遣连,令人欣喜,令人震奋。
就总的阅读印象而言,我认为,富平籍作家的长篇小说创作在审美资源的开拓和书写题材的选取上,有着鲜明的地域特色和厚重的历史质感;在创作方法上虽然依然坚守现实主义传统,但在艺术表现手法上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或吸纳魔幻现实主义之玄秘,或撷取象征主义之隐喻,或坚守现实主义之写实等等,真可谓“纸上风起云飞,笔下各有千秋。部部别开生面,篇篇花香冲天。”
但是,作为一个生活在日新月异的当代中国地域的作家群体,还需要有广阔的文学视野和思想视域,以“穿透肉体的天堂的光辉”,观照“当下”的现实生活。发现“我们从未发现的东西”,以诗性的文学书写,应答审美对象“向何处去”或将来会“怎么样”的命运命题。再次,还得把小说写得“好看”,主动完成由“生产美学”向“接受美学”的写作理念的转变。时代在变,小说的受众群体也在变,作家一定要充分考虑读者的审美要求。
此外,文学评论家也要眼睛向下,以深切的爱的目光,去关注,扶助正在成长的乡土作者,为他们的成长浇水,加油,鼓劲,让文学这棵常青树永远充满生机。
面对无尽的现实生活倾心书写
张艳茜(陕西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纵观富平作家的长篇创作,他们以共有的底层立场和民间情怀,采用现实主义手法,从历史乡村,到转型期的乡村以及当下新时代的乡村,作品所涉及的各种主题,如同地质构造中不同年代淤积的土层。
比如围绕中国社会进程中历史事件展开叙述的:李印功的《胭脂岭》、耿祥的《田韩堡》,李红的《潮起潮落》,路西平《村路》等等,在跨度较大的时空间,或通过个体人物在时代大潮中的命运沉浮,或以家族历史的书写,或通过农民的众生相描述,展示了中国乡村的历史变迁,比较好地完成了对陕西农村历史现场的还原和农民的真实生存状态的叙事。
变革与转型中的中国,仅有乡土社会显然是不完整不全面的。林喜乐的一系列短篇小说将笔下的人物深嵌于30多年来城乡流动加快的当代中国,那些故事完全不同于路遥描写的高加林们,但是因为写出新境遇下的新人物,所以让人信服,让人感同身受。
当前的乡村建设也引起作家关注,郁秋的《第一书记》文学的涉及了乡村现状,和精准扶贫等乡村建设命题,从一个全新角度参与到乡村书写的对话中。
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和领域,这是记忆和经验的馈赠。正因为他们对底层生活有着切肤的感受和直接的识见,所以,这些作品呈现了鲜明的现实感和时代特征。现实生活永远在自我革新,只要写出新的变化,小说中的现实就是新的。
从富平籍作家群看基层文学创作发展
李康美 (陕西省作协副主席、渭南市作协主席)
很早以前,曾经有人说,偏僻西北,山高水深,出的是忠臣孝子;江南水乡,小桥流水,出的是才子佳人。但是在新中国建立之后,似乎已经打破了这种固有的思维,文学的版图也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今天在富平县召开研讨会,我不由得也想起富平的地理环境和人文特征。富平有山有水有平原,富平的风水也埋过几个皇上。在革命战争年代,富平同样留下多处“红色”的印记。诸如此类的历史,都是文学创作的重要财富。
新时期以来,富平籍作家队伍和文学创作成就,都是走在前边,起码在秦东这块土地上,形成了一支前赴后继的文学力量。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在文学和艺术刚刚从十年“文革”解冻的岁月,富平就出现了一支非常喜人的文学队伍,比如袁秋香、曾长安、喊雷,孙一农、肖建国,齐宇强、李问圃等等,他们大都是以写故事、讲故事的文学起步阶段进入文学创作,后来又开始创作真正的文学作品。袁秋香的散文,喊雷和孙一农,肖建国的小说都纷纷发表在《延河》等等省内外公开的文学刊物;而曾长安一直以戏曲剧本创作为主,由他编剧的《两家亲》《三姑娘》《四季歌》《五味十字》等等一大批现代戏,在全国和全省都引起很大反响。进入90年代之后,以党益民,仵埂为代表的富平籍在外的作家,不管是在小说领域,还是在评论和散文领域,都开始引人关注。虽然他们在外地工作,但是从他们创作的取材看,仍然是记述家乡的乡愁,对家乡的文学创作起着冲击和引领作用。
近些年,随着出版界的开放搞活,富平县的文学创作又开始了大爆发,再次形成了自己的作家群。富平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繁荣的文学创作现象呢?我以为应该有这么几条经验可以总结:一是富平本来就具有产生文学的土壤。除了我在前边讲的人文地理环境之外,诸如“富平老鼓”“富平阿宫”等等民间艺术都是富平古老文化的证明,都可以形成厚重的文化积淀。二是富平人本来就具有创造精神,文学创作也会形成良性的竞争。他们“以外带内”,“以内促外”,从而把内外都拧成了一股绳。比如党益民几年前就拿出自己的钱,在家乡设立了文学奖。评论家仵埂对家乡的文学创作同样也很重视。从而就形成了强劲浓郁的文学氛围。三是县委、县政府的关怀和支持,主管部门的得力指导。据我知道,凡是富平县的文学活动,县上的主管领导都会积极参加,尤其是对文学界的骨干力量,主管部门还会及时地掌握情况,主动联系,解决问题。从而也增强了作家队伍的团结,提高了作家创作的积极性和自觉性。
任重道远 勇攀高峰 再创富平文学新辉煌
杨英武 (富平县作协主席)
富平这地方不算大,却引起许多文学以及文化界人士光顾,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情。
2007年富平作协成立以前,富平文坛长篇小说创作几乎是一片空白。自从2007年8月富平作协成立以后,我县文学创作出现了空前的繁荣和兴盛局面。活跃在中国文坛的喊雷、党益民两位老师,更成为富平作家的榜样,在他们的引领下,杨英武、张更祥、康凯鹏、王保卫、吴宏博等几十位作家在陕西文坛露出头角,也成为富平作家队伍的中坚力量。
由县作协创办的《富平文学》已出刊30余期,刊发作品达200多万字,也推出了大量的文学新人和优秀作品。近年来,随着网络自媒体的发展和成熟,任转玲的“一瓣书香”、王璐的“玲珑文心”、康凯鹏的“富平凌瑞文化”等多个微信公众平台,以文学为载体,拥有大量的文学关注群体。而长篇小说作为文学创作的重力点,自林喜乐的《解冻》出版后,本土长篇小说的瓶颈终于被打破。紧随其后,便有了康凯鹏的《贾岛传》、杨英武的《藏凤巷》、张更祥的《田韩堡》、唐应坤的《流泪碑》,李印功《胭脂岭》等长篇小说相继问世。这些作品的水平暂且不论,单就部头之厚实,题材之广阔,影响之广泛,是富平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时成为富平文化界的热门话题。
在协会的培养、帮助和鼓励下,富平作家佳作不断,累计出版了各类文学著作310本,其中仅长篇小说、报告文学、军事理论就达55部(其中长篇小说46部)。2017年春,陕西省作协授予富平县作家协会“2015—2016年度先进集体”之光荣称号。张更祥的长篇小说《田韩堡》受到陕西文学界高度评价,2014年列入“茅盾文学奖”参评书目、杨英武的《藏凤巷》荣获渭南杜鹏程文学奖优秀奖,王保卫的《黑石村往事》改编的电影《燃烧的麦子》进入后期制作,吴宏博的长篇童话《秦娃》即将出版。2017年,党益民的《雪祭》荣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根据地》荣获陕西省委宣传部五个一工程奖,成为富平籍作家的传奇和榜样。
尽管富平文学创作取得了喜人的成绩,但按照新形势、新时代的新要求,我县在迈向文学高峰的道路上依然任重而道远。为此,大家一致认为,我们应该在以下几个方面砥砺奋进:首先,在作者入会、新人培养、作品研讨、重点作品扶持等方面出政策,想办法,让富平的文学活跃起来,形成良好的写作氛围;其次,始终坚信“鲲鹏遨游九天是飞,燕雀游弋阡陌也是飞”的原则,提出全民写作理念;第三,通过征文、培训、讲座等形式,将学习与创作、习作与作品有机结合起来;第四,严肃对待写作,提出“我们是业余作者,却不能写业余作品”的要求,使作者的每篇作品都要对得住自己,对得住读者。第五,有计划、有步骤地报批写作计划,通过统一审核,由主管部门、社会企业予以赞助扶持,为推出文学精品助一臂之力。
(责任编辑 王顺利)